发布影响数字经济的指导性案例。 虚拟货币交易的未来是什么？

2022年12月27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第36批指导性案例。 其中，199号案件是一起与“币圈”高度相关的案件。 由于该指导性案例对司法实践具有重要意义，本案的发布将对今后涉及虚拟货币的司法案件产生重大影响。

案件

轮廓

为了方便读者，我们删除了案例中不相关的细节，总结了案例中有限的信息； 这样，虽然指导性案例提供的案例细节有限，但我们可以大致描述一下案例的基本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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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

李某委托高某进行理财，李某将持有的比特币转入高某的电子钱包。 事后双方协商，高某将比特币退回李某电子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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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

因高某违约未归还比特币，李某向深圳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要求高某返还比特币资产价值493158.4美元及等值利息，并要求高某支付违约金1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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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

仲裁庭认为，高某未按照涉案合同约定交付双方约定的具有财产意义的比特币等，构成违约，应当予以赔偿。 仲裁庭参照李某提供的okcoin.com网站上公布的比特币价格信息，裁定高某应向李某支付401,780美元的赔偿金（按裁决作出之日美元兑人民币的汇率计算） . 李某要求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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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

法院基于以下原因撤销了仲裁裁决：

(一)大前提

《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规定，“比特币不具有与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不能也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 《货币融资交易平台》列出了一系列禁令。 基于上述规定，法院得出结论：“上述文件实质上禁止比特币的支付、交易和流通，炒作比特币涉嫌从事非法金融活动，扰乱金融秩序，影响金融秩序。稳定”;

(2) 小前提：

仲裁裁决高某先赔偿李某等值比特币的美元，再将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实质上变相支持比特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支付交易，与上述精神不符。文件和违背舆论精神。 益处;

(3)结论：仲裁裁决应予撤销。

案件

案例分析

过去十年，比特币的乘数增加了数千万； 但恰恰相反，比特币在中国民事诉讼的法律空间似乎越来越小。 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指导性案例对比特币等虚拟货币意味着什么？ 对今后的司法实践有何影响？ 我们的想法与读者分享如下：

01

最高法院以“指导性案例”的形式，认定“比特币的支付、交易、流通、投机行为”属于法律禁止的行为

虽然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出具的裁定书主要是评估是否应当撤销深圳仲裁委员会的仲裁裁决，但在论证时，法院直接引用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公告》。代币发行的融资风险”中，将“比特币赎回、交易、流通、投机”等相对模糊的规定直接归结为“比特币赎回、交易、流通、投机”为法律所禁止。 （虽然笔者认为法院在指导性案例中的逻辑推导不够严谨，但这样的结论无疑符合当前司法实践中的主流观点）

而这样的结论必然会衍生到“以太币”等其他虚拟货币，对所有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交易和交易的民事法律保护都会产生相对负面的影响。

02

通过同意仲裁协议绕过法院管辖权的做法，

没有实际意义。

比特币交易双方同意仲裁协议并非偶然。 与各级监管部门和法院对比特币交易日益收紧的态度相比，仲裁委员会对比特币交易的态度更为宽松，也相对更加尊重当事人的自主权。 这对寻求司法救济的比特币交易者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

然而，仲裁委员会在李某、高某涉比特币案中的裁决，实质上是以合同有效为前提的，但由于法院的指导性案例：法院明确指导案例中指出，从《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的规定来看，足以认定“比特币赎回、交易、流通、和炒作”为法律所禁止；支持李某请求高某赔偿的仲裁，其特征是“实质上是变相支持比特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支付交易”。

可见，在后续的其他案件中，如果“李某”一口咬定对方违约，应当赔偿，仲裁委员会可能不会因为指导性案例的存在而轻易认定合同有效。 如果合同无效，自然无法确认违约，更不可能以对方违约为由支持“李”的赔偿请求。

03

改变诉讼策略能否获得司法救济？

1个

持有虚拟货币的行为仍然是一种法律行为。

虽然法院根据《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的规定认定比特币交易属于法律禁止行为，但从这两条规定来看，如果只持有比特币，不违法。

《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第一条确认比特币不是货币。 但同时，他也认为“从本质上讲，比特币应该是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 同时，《关于防范代币发行与融资风险的公告》提醒广大投资者，社会公众应高度警惕代币发行、融资、交易等风险隐患。 代币发行、融资和交易存在多重风险，包括虚假资产风险、企业倒闭风险、投资投机风险等。 投资者须自行承担投资风险。 希望广大投资者谨防上当受骗。

可见，只持有比特币，不赎回、交易、流通、投机的，不算违法； 相反，普通投资者投资比特币需要“自行承担投资风险”和“小心上当受骗”。 可见法律没有禁止，持有比特币是合法的。

2个

既然持有比特币不违法，比特币交易是被禁止的，李某能否在确认比特币相关合同无效后，变更索赔要求返还比特币？

从指导案例的描述来看，李某与高某的合同约定，高某应将比特币返还给李某； 但在仲裁中，李要求高“返还与比特币资产价值相等的美元”。 ，仲裁裁决支持了李某的请求，裁定高某“应赔偿李某401,780美元（按裁决之日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计算）”；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请求和裁决结果，法院以“实质上变相支持比特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支付交易”为由，直接得出了撤销仲裁裁决的结论。

那么，如果“李某”另辟蹊径，请求确认合同无效并要求返还财产，能否获得法院的支持呢？

根据《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七条的规定，民事法律行为无效、撤销或者确定无效后，行为人因该行为取得的财产，应当返还；构成犯罪的，应当返还。 不能退货或无须退货的，应折价补偿。

由于持有比特币是合法的国内比特币交易违法，理论上李某确实有权主张其与高某之间涉及比特币的合同无效，要求高某归还比特币。 如果李某能够提供进一步的证据，让法官相信比特币“不能退还或者没有必要退还”国内比特币交易违法，法院甚至应该裁定对李某进行折价赔偿。

有意思的是，如果法院认定有必要对李某进行“赔偿”，那么折扣的标准是什么？ 参考市场上有一定公信力的比特币网站的价格信息是否合适？ 如果这样做合适，那正是仲裁委员会的决定。

而这是否意味着，仲裁委员会除了判断合同效力的推理外，可以直接适用《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七条的规定，对其余推理稍作修改，要求高对李作出判决？ 比特币折扣补偿？

一

点建议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认为，当投资者面临涉及比特币合约的纠纷解决问题时，可以考虑主动请求法院或仲裁委员会确认合约无效，并要求返还虚拟货币等财产； 而如果投资人交付给受托人的是法定货币，投资人应主动确认合同无效，直接适用《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七条的规定，请求返还财产。

法律的滞后性使得比特币相关案件无法得出统一明确的先例，尤其是一些法院对类似案件直接采取“拒绝起诉”的方式，另辟蹊径寻求司法救济。 当你急着去看医生时，这是一个很好的处方”。

希望在司法实践中能有更多积极灵活的制度探索，让数字经济时代的新生事物在加强监管与保护私有财产之间找到最合适的平衡点！